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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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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

大概是一路上顛簸的狠了, 更可能是因為那楚大炮的胸膛實在是溫熱健碩, 當午本意不過是想在他懷裏多揩會油, 卻沒想到眼角漸沈,困意漸起,竟俯在對方的懷裏結結實實的睡了過去。

一路上, 當午在恍惚中只覺楚天闊似乎有意放慢了速度,身下的馬兒沒有先前奔跑得那樣急了。

行至一處樹蔭下,那馬竟自行停了下來, 在那裏“嘩嘩嘩”地放起水來。

當午只聽得那楚天闊小聲自言自語道, “你這畜生也知道憋著難受,老子這裏已經憋得要尿褲子了, 這小東西偏偏睡得這麽死,他奶奶的, 再憋,就他媽要變形了。”

當午雖然知道男人在憋尿而不得解時那種抓心撓肝的難受, 本想成全他,假裝醒過來,然後主動張羅下馬方便。

可是楚天闊最後那句話卻讓他忽然間又改了主意。

“再憋就他媽要變形了?”

真的嗎?那……就憋著你試試看。

馬兒半天還沒有尿完, 那嘩嘩的水聲, 卻把馬上的楚天闊勾得再也挺不住了。

他伸手抱起依舊沈睡狀的當午,將他小心地擱在馬背之上,自己一個飛身,跳下馬去。

當午偷偷睜開一點眼楮,只見那彪形大漢果是真的憋得緊了, 滿滿一腦門的細碎汗珠,跳下馬後連身體都來不及背過去,便扯下長褲,向前挺起身形。

“啊……爽!”

楚天闊嘴裏發出一個舒爽之極的聲音,一道水柱騰空而起,像是平地裏起了一道噴泉,又急又猛,竟把一邊上那馬兒的聲音都蓋了下去。

當午兩只原本瞇縫的眼楮盯著那水流越看越大,到最後簡直變成了兩只鈴鐺一般。

說實話,身為一個男人,自己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把放水放到這種牛比的境界,那簡直就是消防高壓水槍向天上噴水一般好嗎!

這得有多強大的一個腎做後盾啊。

我的天,這樣一個尷尬的場面之下,他竟然神奇之極地想到了在現實世界常常看到的一個gg。

“**腎寶,他好,我也好!”

系統︰“太長君,雖然楚天闊那東西是強悍了一點,但偷看別人方便這種事,可不是大宅門的少爺所為啊!”

當午︰“問題是他是別人嗎?他不是我任務裏的老攻嗎?別說是看,就是摸一把,也沒毛病吧?倒是你,裝得像正人君子一樣,不也一樣看得口水直流嗎?”

系統︰“啊!我哪有,千萬別瞎說啊太長君,你知道,那個大鼻子最近盯我盯得特別緊,除了記錄你的工作任務時我不得不現場觀摩,平時,我可是冰清玉潔的呀!”

楚天闊終於心滿意足地扯上了褲帶,眼楮落在馬背上的當午臉上。

此時已是日上中天,驕陽似火,馬背上那張嫩白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之下,愈發顯得潤澤而光鮮。

楚天闊輕輕吹了聲口哨,眼前的這幅寶馬美男春睡圖,看起來可真他媽養眼。

只是有一個問題一直在楚天闊心頭縈繞著,為什麽這個葉家的大少爺,文質彬彬的美少年,在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一個江湖上有名的悍匪劫持後,卻不驚不慌,反而對自己特別的…親熱和主動呢?

可以說,自己曾經想過葉品簫醒來後看到自己的各種表現。

他可能驚慌失措,跪地求饒,讓自己放他回家,失了大家公子的本色;也可能破口大罵,拼命反抗,誓死也不答應自己去那土匪窩;當然,也有可能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,勸自己放了他並許給自己大量金銀,跟自己做一筆雙贏的買賣。

如果是以上種種,楚天闊都不會覺得意外,會覺得這些都是這個大少爺可能會做出的正常反應。

可是實際情況卻和楚天闊想像中的大相徑庭。

醒來的葉品簫雖然略有驚懼之意,但更多的,卻是一種和他身分不甚相符的表現。有三分精靈古怪,有三分顛三倒四,似乎還帶著三分對自己莫名其妙的依賴。

沒錯,他剛才抓著自己胸口進入夢鄉的時候,楚天闊明顯感覺到葉品簫比之前躺在馬背上昏睡時要平穩得多。

到底是怎麽回事呢?

這個八歲時便已盡顯大家公子風姿、遇事果斷冷靜,讓自己大為嘆服的男孩,在這十年的漫長日子裏,在眾人交口稱讚的外表下,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,又掩藏了一個什麽樣真實的面目呢?

楚天闊這個混江湖的第六感沒有錯,當午除了對他的粗獷狂野有些下意識的小小害怕外,確實對他有一種很奇妙的親近和依賴。

這種感覺,大概是因為在潛意識裏,他已經將楚天闊當成了淳一的幻像。

說實在的,兩個人雖然在面目上不是十分相像,可是無論是高大威猛的身材,還是讓人瞠目結舌的神器,都讓當午找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
既然自己在現實世界描畫每一個小攻的時候,都無形中給每個人物都賦予了楚河的神韻,那麽淳一和楚天闊之間,想來冥冥中也一定有著某種奇妙的聯系。

不過,能有什麽東西,能讓自己準確地知道,每一個世界的小攻,在本質上,都會與從前是一個人呢?

當午︰“娘娘腔,我有個問題想問你,我穿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心裏面卻還保留著第一個世界的記憶,還會思念淳一和我的兒子。那麽這個世界的小攻,也會與我一樣,保留前世的記憶嗎?”

系統︰“喔,這個當然不會。如果他也保留上個世界的記憶,那你和他之間,又何談征服與相愛,這些任務的設置,不就形同虛設了嗎?”

當午︰“你的意思是說,即便這個世界的神器小攻是從上個世界的淳一那裏幻化而來,他也完全不記得當初與我之間的過去,對嗎?”

系統︰“沒錯!因為你才是整個任務的執行者,而他們,都是由你的欲望衍生出的目標而已。你想想,如果你們都有對過去的回憶,你在找他,他也在找你,相逢後,兩個人能不看對眼嗎?那這還叫什麽任務,幹脆叫福利得了。”

當午︰“唉,其實我也想到了,我記得他,他卻完全忘了我,這樣我就只能再一次去征服他,得到他。說白了,就是讓我一個人揣著明白裝糊塗,還得回回不要臉的追求他們,對不對?媽的,你告訴我這任務是次元哪個狗屁長老設計出來的,老子保證不打死他!”

系統︰“太長君,這也怪不到別人啊,你忘了,你是欲念值的代表,所以次元才會讓你來完成追求對象的任務,這說明什麽,說明你追求的目標肯定都是讓人背後流口水的好貨色啊!別的不說,單那神器的好處,嗯嗯,我就不說啥了,你比誰都懂的!”

當午忽然間想到了什麽,忙道,“對了,次元給出的提示裏,好像提到了這個楚大炮和葉家有什麽淵緣,還標註著暫未查實清楚,那是怎麽回事?”

系統︰“啊!不好意思,是我忘記了,新的提示已經傳導過來了,我現在發一下,你看看。”

當午瞇著眼楮看著放完水吹著小調系著褲帶的男人。

這男人在舉止上和淳一確實不一樣。一個是清規戒律中自幼養成的謹慎穩重,一個卻是在馬背匪窩裏生出的野性和痞氣。當然,用系統的話來說,這兩只,的確都是讓人背後流口水的好貨色。

楚天闊的頭頂忽然又升起了一個提示符。

“楚天闊,自幼父母雙亡,少年時代便混跡於匪幫,因驍勇善戰,勇猛非常,深受匪幫大首領的賞識。十年前,棒槌山土匪夜襲城中林氏大戶,卻被官兵包圍捕殺,損傷慘重。楚天闊時為幫中第七號人物,在撕殺中身受重傷而逃,潛於金山城葉府某處七天七夜後,竟得以活命。後傷好後重返棒槌山,多年之後,終至首領之位。”

當午︰“原來還有這麽個伏筆,這麽說這葉府也算是楚天闊的福地了,可是十年後他竟然還要上葉家搶掠,還提前把人家花朵般的大少爺擄走,真是貪財好色,拔吊無情啊!這樣的家夥,和淳一比人品也太差了,我不喜歡!”

系統︰“太長君你別急嘛!我倒是覺得,這個楚大炮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涼薄之人,要是他人品夠差,好色貪花,從昨晚到現在,這一路上機會有的是,應該早把你辦了。可我看他神色之間,好像對這葉品簫尊重的很,至始至終,手腳都很老實,說實在的,都沒有你占他的便宜多。”

當午︰“……”

“好吧好吧,你說得有點道理,咱們再慢慢看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。不過,所謂他與葉家的淵緣就是躲在府裏藏身七天七夜這麽簡單嗎?這提示,也太水了點吧?”

系統︰“太長君,你已經穿過了一個世界,也應該知道我們的提示,它只能是盡最大的能力幫你在這個世界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,並不是說事無巨細,應有盡有,那樣的金手指,恕我說聲抱歉,我們真的做不到。”

“在大多數時候,你面對的各種情況,還是要靠你自己,靠你的分析、判斷和勇氣來解決,當然,運氣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環,不過我一直感覺,你的運氣還是相當不錯的。”

當午︰“我聽懂了,要想完成任務,我還是得靠自己。而你們,是幫不上什麽大忙的。比如說你,你的主要用處就是在我做那事時在邊上淌著口水作記錄,順便偷學點技巧,還有就是幫我在野外找山洞,對吧?”

系統︰“……”

楚天闊走到馬兒的身前,看著已經恢覆裝睡狀態的當午,呆呆地看了半晌。

他剛要飛身上馬,忽然想起了什麽,又自言自語道,“這三個公爺們兒裏頭,兩個放了水,剩下這一個,難道就不感覺憋得慌嗎?”

他擡頭看了看遠處的山巒,這裏離匪幫的山寨還有很遠的路要走,這葉品簫不知道是不敢,還是不好意思下馬放水,這樣一直憋著,可夠他受的。

他心念及此,忽然心中一動,也不上馬,而是對著當午吹起了口哨。

只是他這口哨不是什麽山歌小調,而是和尋常人家哄幼兒方便時的口哨聲一個調調。

“噓…噓…噓!”

系統︰“我擦,這個土匪頭子也太壞了,這口哨吹的,我都要憋不住了。太長君,你感覺咋樣?”

當午︰“別說話……我已經憋…憋岔氣了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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